日后用不上了再找个铁匠把水壶融了做些别的器具。
他从火坑挑了几个大小合适且粗壮的树枝扔进了水壶里,盖好盖子,提着去了孟冬睡觉的地方,将水壶放在了稻草床床尾的地方。
孟冬好奇,顾不上困意连忙跟了上去。
小心地调整好位置,确保孟冬行走时不会烫伤脚又能保证热气不消散后,裴应川才让开了身。
这水壶之前被那人拿去了,现在也用不上,不如留给你做暖炉。
说完,裴应川退到了火坑旁边,把火弄小了些,转身叮嘱他:快些睡吧,火灭了便没光了。
他自己夜里睡觉并不觉得冷,这个火坑就燃着只照个亮。
直至躺到床上,才觉得睡觉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情,裴应川揉了揉手臂和脖颈处的肌肉,正准备闭上眼睛歇息时,帘子后面的人忽然喊起了他的名字。
裴大哥。孟冬的声音小小的,还带着一丝犹豫。
什么事。裴应川坐起了身等他回应。
明日你能带我去村里吗?我想去亲自同婶子道谢。还有溪哥儿,我还没付他之前的诊费和药费。孟冬透过草帘的缝隙处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人影。
他看不到汉子的样子,只能模糊地看出他还没有躺下休息。
孟冬知晓他要去村里还婶子的柴刀,因此才问了这么一句。
好。裴应川闭上了眼,开始休息。
早上经历了那样的事,现下两人身心俱疲,几乎是话音刚落就一同进入了梦乡。
待第二日裴应川浑身酸痛地醒来,惊讶发觉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。
想起昨日躺在地上的那人,他顾不上洗漱先去了外面查看,不出意料那姓孔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这也在裴应川的计划范围之内,昨日那姓孔的受累不轻,今日是肯定不会再来干活的,以他的样子说不定还要躺个几日,他不肯来明日就把他抓来就是,反正十日的活是一天也少不了的。
待他洗漱回来,却见孟冬已经穿戴整齐,煮上了米粥,想来他起来不久后孟冬也就醒了过来。
两个人都没有耽搁,裴应川还了柴刀还想同村长打听些别的事情,孟冬也正好要同婶子说说话。
两人准备完毕,裴应川蹲下身去把孟冬背了起来。
下坡的路毕竟不比平地,没必要让他冒着受伤的风险走下去。孟冬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,于是两人调整了一番姿势,确认不会有过多的触碰后便从小路下了山坡。
裴容房间,秦小双不服输地比了比身高,确认自己仍比裴容矮许多之后终于是放弃了。
他唉声叹气地坐在了裴容的床上,看着他愁容不展面目含忧,不免埋怨起他娘来,明明就是他二哥的单相思,何必同林大娘再说一遭呢,二哥都知道不要急,他娘倒是先催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