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辞盯着地面,胃里在抽搐,他努力克服恶心的眩晕感。
鹤琪发觉了不对劲,她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态,问道:你要紧吗?哪里不舒服?
顾九辞深吸一口气,闭着眼睛缓了会儿,才像是活了过来。
他咳嗽两声,摇摇头,说道:我没事。
鹤琪半信半疑道:真的假的?方才一提到与君村你就这样,真的没事?
顾九辞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他以为都已经结束了,那人也收手了,不过看来还没有,甚至更加癫狂。
疯子。
跟不能说的那位一样疯。
他感觉自己被吓得有了应激反应。
但这些事他一个字也不能说。
至少是现在。
等真正酿成大祸之时,再定夺吧。
他就是这样一个既懦弱又想往上爬的人。
有时候他自己都想唾弃自己。
顾九辞勉强挤出一个微笑:大概是前些日子熬药太辛苦了,休息得太少,才会不太舒服吧。
鹤琪皱眉,眼神中带着关心:那你要不回去休息吧?改日我再找你。
顾九辞:不用,我现在好多了,走吧。
他也需要换换心情。
说完顾九辞率先迈出步子,鹤琪无奈只能跟上。
鹤琪:诶,话说你到底在给谁制药啊?这么辛苦,可得好好宰他一顿。
顾九辞轻笑一声:那是,不过我也算欠他人情。
顾九辞强忍着不去想那件事,同鹤琪说说笑笑地走着。
不知不觉间,他们来到了恩怨台处。
恩怨台还是如往常一样,邪气与仙气并存,枷锁高挂,铁链发出令人汗毛竖立的声响。
看过判罚的人都知道,被押上恩怨台的人,罪孽深重,因此几乎没有活下来的。
除了不能说的那位。
在仙京,他的名字是禁忌,一句都不能提。
甚至晚一些来仙京的仙君,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。
或者说,不知道这位曾经在仙京待过。
他是恩怨台上唯一存活下来的人。
如果没有其他事情,比如之前的神武现世,诸位仙君是不愿意靠近这里的。
恩怨台到底是听过太多的惨叫,吸过太多的怨气,浸过太多的血。
顾九辞和鹤琪只是观一眼,便打算调转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