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妹妹从他身上爬下来,看着他掌心的少许血迹,呆呆愣了几秒,开始扯着他袖子崩溃大哭。
好在他带了手帕纸和湿巾。
何嘉树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,一时失态喊她过来训话。
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,也没想到程嘉鱼的第一反应是哭闹,来月经而已,她第一次来还是他去买的卫生巾。
那时她刚上初中,他还怕她痛经不舒服。
程嘉鱼倒是兴高采烈,在朋友圈发祝贺,宣告天下自己进入青春期可以过叁八妇女节。
怎么这次闹了起来。
她之前在说什么?
他只记得几个支离破碎的难懂词汇,什么“瓦塔西”“缔结契约”什么“滴滴”之类的。
“好了好了,没事。”
程嘉鱼牵着他的衣角,他弯下身子靠近,俯视的角度能清晰看见妹妹的睫毛被泪水打湿,结成一缕一缕卷曲,擦眼泪时,他一时手痒,顺手捏了捏她颊边的软肉,程嘉鱼没有发现,哭得很专心。
怎么这么可怜。
嘴巴翘得能挂一杯奶茶了。
本来隐蔽的火气尽数被她的眼泪熄灭。
他快忘了原本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。
要说的话堵在喉间,一句也说不出口。
心软软的。
何嘉树认命地帮她想解决方案。
“我包里放了你常用的卫生巾,第一天用日用的够吗?我看你这次挺多的,要不用夜用?”
程嘉鱼哭得抽抽噎噎,不说话,低头去看裙子后摆,被晕染出一团红色。
本来伸出要帮她揉一揉肚子的手顿住,何嘉树又问道。
“是不是有点疼?吃点布洛芬?”
“你的药盒放家里,我带过来了。”
整天丢叁落四,何嘉树没忍住还是冷声叮嘱她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