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战点头，沉声说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知道？”慕容平天一愣。

“是的，不仅仅我知道，芸也一样知道！从血红山脉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是你在暗中下手，也知道五大圣地的围剿是你暗中推动，还知道后来许多莫须有的罪名也是你添加到我们头上。”龙战缓缓说道。

“是啊。”慕容平天不断点头：“你是我大哥，我本该知道，原本就没有什么能满得住你。只是我不明白，既然你们都知道，为什么不找我，不阻止我？”

“我从十五岁就认识你。”龙战看着慕容平天，盯着他的双眼，一动不动，似乎要看到他心里去，看到他心头心坎上去：“那时候你十三岁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闯荡了八年，差点死过一次，重伤过六次，无时无刻不是有伤在身，你我之间的每一件事情，我到现在都还记得。”

“所以我知道，你想做的事情，没人可以阻止你。”

“很多事情我帮你做，只因为我知道我不帮你，你自然还会有其他的办法把事情做到，我不想你犯错。”

“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，你终于还是犯错了。这个错一犯就无法挽回，而且这错是我一手造成的。”龙战合了合眼睛：“我想过阻止你，但是芸阻止了我，她欠你的，她要弥补你。”

“弥补？根本不需要。”慕容平天连连点头，他发笑，长笑，但是神情却依旧平静如水，如同发笑的那人根本不是他，丝毫不与他的情绪同步：“大哥，因为嫉妒、因为恨，所有我走了这一步。但是没有你，我就不会有恨，更不会有嫉妒，也就没有那些杀戮！什么都没有，又需要什么弥补？”